辞今

四轮邪恶混乱杂食党。
全职主搞喻黄,三国主搞策瑜。
偶尔掉落其他CP。

【喻黄】江山此夜(一)

【江山此夜尽,还赴旧时光。】

古风架空。HE。

稿子差不多快完结了,所以开始发了。(握拳)

虽然无论是人物还是剧情都反反复复修改了很久,但是有bug要和我说呀!

(ps.欢迎挖掘隐藏cp)

☆百日喻黄 Day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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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走进文王府,约莫是盛夏的光景,当时院内青草苍翠,窗杦几净,仰头可见透亮的天空,清絮翻飞,声声蝉鸣,丝毫没有久不住人的破落颓气。

时下是平兴十年,时节尚好,钦天监的人说这是一个收成极好的年份。此时帝都井然,百姓安宁,距离当年腥风血雨的嫡位之争已是过去了十年,距离抚远大将军黄少天的薨没整整十一年,从文王消匿世间来算,也堪堪过了九年。

俨然是新的盛世了。

而文王府依旧是老样子,跟老辈人和我描述的一模一样,在整个繁闹的平城中透着一股子不显山不动水的宁静,或是许久没有人住,倒是有一丝寂寥从墙角的青苔边渗出来,映的人有点心凉。

 “吱呀——”我一口气还没叹完,便望见侧面的屋子门被推开了一道,并不甚明亮的光照进去,映出一个迷迷胧胧的人影。

大概便是留在此处的管家了。

我并不是混迹于官场多年的人,甚至一度觉得自己并不应该出现这里,但是带我入官场的那个人却做得很好,于是我下意识的学着他风范远远的作了个揖,朗声道:“在下是工部侍郎陆仁贾,圣上今儿个下旨要将这院子赐给定安大将军,工部先遣在下来探看一番。”

“唔,”对面的人慢慢走出来,“卢瀚文么,也差不多是了。”

 “是。”我最后还是恭敬的点了点头,当朝敢如此对定安大将军直呼姓名的甚少,更何况留在文王府中多年,说不准就是什么得罪不起的人物,我犹豫了会儿,终究不敢造次,回道:“定安大将军昨日被赐了爵位,只是在京中尚未有府邸,陛下说这儿正好。”

我在心底里默念了两遍这个名字,依稀觉得竟是有点遥远了。

他了然点头,没有什么意外的样子:“也好。守了这么些年,重担如山啊,也是时候去找那两人了。”

“那两人?”我脱口而出,随即后悔不已。

为官之道,不可多问,我竟是忘了。

 

“文州文州,还有凉茶不?这天气忒让人口干舌燥!”一旁的下人才刚刚把蓝苑的门打开,黄少天就“嗖”的一下的窜到了书房门口,一路大呼小叫。

管家郑轩抹了抹额头的虚汗,这位祖宗,在这个府里从来就是视规矩于无物的,自家主子明明贵为二皇子也能被直呼其名,知道的是要叹一声关系好,不知道的大概要说二皇子治下不严,过于纵容了。

好在这里也没有外人。

郑轩这头还没庆幸完,只看黄少天“砰”的一脚把本来就开着的书房门踢的更敞开了些,顿时头上的汗又下来了。

偏偏喻文州还毫不在意,他方才正擦拭着一只前代的青瓷瓶——这瓶子开片格外细致,冰裂纹在阳光下丝丝透亮,很是喜欢讨喻文州的喜欢,不过这会儿喻文州倒是看也不看的就放在一边,对黄少天翘了翘下巴,“喏,桌上呢。”

黄少天干脆利落的把书桌上的东西推到一边,想也没想一屁股坐了上去,他一边百无聊赖的晃荡着腿,一边随随便便的啜了口茶,“听说北边那群蛮子又有动作了。”

“是,”喻文州颔首,“完颜毅硬是在十六部中抢到大位,现在大约也是外强中干,恐怕打的就是挑衅我们好转移组族内视线的主意。”

“其心可诛啊!”黄少天没什么诚意的叹了一声,一甩手把桌上的线报“啪”的拍在掌心,“文州,我若是明日就和圣上请缨如何?”

“战事不可儿戏。”

“君无戏言,黄少天何尝不是。”黄少天顺口调笑。

“京中形势吃紧,还有三月便是科举,如若可以,你留在平城罢。”喻文州捏这折子,沉吟了半天后道。

 

“照你这么说,抚远大将军未曾去过边塞!在下上回明明在翰林院看到学士们载的是:黄少天,不知何所人也,然天下之勇者,独称第一。风仪天成、少有经纬。时明兴二十七年,幽云十六部完颜毅挑衅中原,黄少天请缨,为大将方世镜左附军。完颜狡诈,方世镜中毒矢重伤。黄少天佯退关口,独率八千人,群嶂为掩,日行三百里,袭完颜后方,取其首级,后和关内迎合夹击,大破敌军,封抚远大将军。天下赞之,当世之将星是也。”我忍不住反驳。

“哈,黄少天亦无戏言。”对面之人道,“他想去,君何以不信?”

 

一战成名。

黄少天的凯旋而归恰好是四月时节,平城的桃花正艳。他骑着马从东门进来,身后不远处跟着一队战士,却好似带着千军万马般气势非凡。大皇子亲自带着几位文官在城门外迎接,喻文州远远的站在角落里,面色却很淡。

“将军真是天朝之栋梁,得将军,实乃国之幸也。”大皇子客气的对黄少天笑。

“大殿下过誉了,少天愧不敢当!”黄少天利落的下马回礼,眼神往喻文州方向瞟了一瞟,没有多言。

然后便是述职去了,再之后就是接风宴。圣上兴致很高,宴会气氛也放松些,一群人言笑晏晏,围着黄少天,或是围着喻文州,两人半天也说不上一句话,黄少天心中有些气闷,但面上还是一片和乐,挑着完颜氏的鄙陋说个不停,周围人也是配合着嫌弃——所谓完颜一族,也不过是一群不通圣人教化,茹毛饮血的野人罢了。

到席散了的时候黄少天已是有点微醺,水榭的凉风吹得他脑门有点疼,他恍恍惚惚的往前走,看到喻文州站在一颗桃树下,刚刚一片花瓣落在他肩上,倒是显得人鲜活了起来。黄少天摇摇晃晃的蹭过去,一伸手就揽住对方的肩:“文州一晚上都没和我说话呢。”

喻文州无奈扶了一把:“你不也是人情缠身。”

“是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黄少天突然大笑,“怎么样,二皇子,当初你举荐的一个小子,现在也是一方大将了,是不是显得独具慧眼呐。”

是了,黄少天是喻文州多年前举荐入朝的,是以今晚的诸多恭喜——无论是对喻文州还是黄少天,大约也是不少朝臣在对二皇子党投石问路了。

喻文州没有接话,只是拉了一把不安分的黄少天:“你还没有府邸,今晚还是去我儿将就一晚吧。”

黄少天到底还是没忍住在马车中对着喻文州凑了上去,他借着拂去花瓣的理由,在喻文州唇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对方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一翻手直接把黄少天天的外袍给翻了下来。

“文州你……”

初春还有些凉,黄少天冷不丁赤裸了上身,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刚要抱怨几句,便看到喻文州掏出了个小药品。

“诶哟文州,虽然我也甚为想你,只是万万料不到料到你这么等不及,虽说马车中也是别有一番趣味……”

“闭嘴。转过去。”

喻文州甚少让黄少天闭嘴,难得一次,却是作用显然。黄少天大概猜到喻文州要说什么,见打岔也绕不过,只好一言不发背身让喻文州上药。

“很出息么,替方世镜挡了一箭,然后骗人家方世镜重伤好装作败退?然后自己带着这么几个人杀到人家屯兵几万的老巢去杀人放火?完了还不管不顾杀回来给人家主力背后来一刀?”

黄少天默不作声,倒不是他不想辩解了。只是喻文州突然俯下身来,捏着他下巴问:“当我的情报查不到你在干什么?让你慢慢来不要急的呢?独具慧眼个屁,从头到尾你听过我半句了?”

“这么说张新杰到底比你知道我的还多?”黄少天嘴硬打岔。

“张新杰那儿的消息来得最快。还要我说说为什么要找最快的消息么?你要不要干脆再问我为什么要你的消息呢?”

喻文州一时有些激动,黄少天的背后贴着喻文州,感觉对方胸膛起起伏伏。

“四月春闱要开始了。”他好不容易找到空当答了一句。

“你……”喻文州愣了愣,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把黄少天衣服甩到了刚刚上完药的背上,“有伤还喝这么多酒,不想好了么!”

黄少天转过身,笑嘻嘻的环住喻文州的腰:“不是有你么。”

喻文州又顿了顿,叹了口气,还是把对方抱的紧了点。

 

“如此说来,当时也并非到了敌军几入关口此等危亡关头?所谓关破即国亡,也只是战场上一时之计而已?”我心下震惊的厉害,曾经计较黄少天亦有力挽狂澜之能,如此看来,我也未尝不可一试。我不由的握住腰间软剑。

“话虽如此,但是黄少冒的风险之大,汝等可敢?”

“也是……”我握住剑柄的指尖松了松。

“更何况,黄少之后哪天不是在这等危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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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萌萌哒的基友小稔帮我的一切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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