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今

四轮邪恶混乱杂食党。
全职主搞喻黄,三国主搞策瑜。
偶尔掉落其他CP。

【喻黄】江山此夜(四)

【江山此夜尽,还赴旧时光。】

古风架空。HE。

终于把“我”的身份给翻出来了,莫名舒爽(×

马上就可以大结局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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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日喻黄 Day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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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换作是你,你待如何?”对面的人突然问道。

“我?什么?”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一定要我点破么,”他状若无奈的摇了摇头,颇有深意的看着我,弄得我一阵心惊内跳,“刘小别,江湖人称飞刀剑,几年前黄少托你送小卢去边塞,你在那里陪了小卢两年,据说和小卢相当亲近。宁远之战之后便消失不见。现下出现在京城,明明是兵部侍郎,却伪装成工部侍郎,还取了个一听就是糊弄人的名字陆仁贾,然后来急切的关心起了小卢的新府邸,你说是什么意思?”

“你怎的知道……”

“小卢是我半个儿子,你以为我们把他扔到边塞就撒手不管了么?”

 

这场仗赢的比黄少天想象的要更容易一些。

完颜氏打的是以宁远为据,侧翼主攻,两面夹击关口的主意,战略倒是不错,只可惜看错了一点。在他们看来,朝中能给他们带来威胁的只有擅长非正面战的黄少天,然他们的探子在京城几经打探,最后得到的居然是黄少天被软禁的消息——群臣百姓照旧是无知无觉的议论的热烈,摩拳擦掌等着黄少天出征大胜好歌功颂德,从最中央的线报看来,倒是真看不出黄少天来的一点音讯。

关口附近的争夺还在继续。一开始的时候卢瀚文还每日派一万人上下的队伍正面冲击一阵,后来人数越来越少,最后竟是几千民兵,站在城楼下对着他们锣鼓整天喊打喊杀,稍一有动静会掉头就跑,动作之果决之迅速,简直让完颜丰的得意膨胀到了顶点:“毛头小子而已,还不如滚回去吃奶哈哈哈!”

他自然是不会知道这是在黄少天赶过来的过程中给卢瀚文下的要求拖住他们的指示,只是效果倒是出奇的好——他们干脆停下来整顿大军,每日调兵骚扰关口,说不准能让对方不战而溃,就算不行,打击士气也是好的,隔日万事俱备,一个冲击定能一举夺城。

建国就算靠的现在这个老皇帝的阴谋政变,如何比得上马背上长大的民族?

完颜氏在等,黄少天也在等,他在等待对方忍不住动手的那一刻。他自己不便出面,就让卢瀚文把愤怒的百姓的情绪强行压下了,然后等着对方进攻的那日,好造出一个足够浩大的声势。

没错,只是声势,因为黄少天打算分兵。

自古分兵都是件极其危险的事,在关口只留下少数正规军和造势的民兵就更加危险,一旦城破,即是面临剧地物资丧失,缺少城体掩障难以反攻的巨大劣势,但是对于一群以为胜券在握的人来说,突如其来的非凡气势倒只会让之怀疑和惊恐。黄少天一路风尘赶到关口,第一仗便是这么大胆分兵,两路军直接去抄后路放火烧粮,简直是果决倒了极点,而等完颜氏看到身后的火光骤起时,他们的雄心也随之燃烧殆尽了。

同样的绕背的手法,同样漂亮的一击,完颜十六部再无反击之力。

五年时光如白驹过隙,稍纵即逝,当年站在关口两端的黄少天和方世镜,如今变成了同样站在两端的黄少天和卢瀚文。

“小卢倒真是越来越稳重了,是时候去学着独当一面了。”

只有如此,才能放心的把国之未来托付给你啊。

黄少天边走边想,在自己的屋门前堪堪停下了脚步。他偏头听了一会儿,拿起剑,随意的推开了门:“都出来罢,一起上好了。”

若不是他闻到一股极淡的香味,他大概也不能听出屋子里潜伏着不少人;而若不是他收到了那个暗杀他的讯息,大概也不会注意到这种缥缈到一闪而过的气味。

让人放松直至精神麻痹的香,和与之匹配的蛰伏着的杀手,这种精细准确双管齐下的作风,倒确实是张新杰一贯的风格,就是不知道他算这香的配料用了多久?

黄少天发现自己居然还有心情玩笑,不过边塞已定,完颜本就尚未恢复的元气再度大伤,十年内估计没法再无威胁了。不若干脆就借这个机会假死了,总不能一直让文州小心翼翼想着法子保护自己。他想了想,旋即敲了敲隔壁的墙,算是给了魏琛一个信号。

门“咔哒”一声落锁,,黄少天愉悦的笑了笑,他的嘴角向上挑起,竟是分外的神采飞扬。

再然后,剑起,血光以一个诡异弧度抛起,在窗杦上留下一道完美的曲线。

窗外的月光温柔的投下,屋内一片安静,刀锋极快的相交,一触之后又飞快的弹开,空气被搅的紧绷起来,撞得窗纸微微发颤。

一些人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一些人再没有起来。

黄少天的身影在屋子里以一种让人眼花缭乱的姿态变换,剑光随之从诡异而不可知的角落出现。

他不是弑杀的人,但也不会束手就擒,有些时候不得不出手,无关对人命的怜惜,实在是没有选择罢了。

屋子里人的喘息声渐渐少了下来,节奏渐趋平缓。黄少天潜在横梁上,居高临下和剩下的两人对峙。

他的眼神依旧清明,呼吸却开始渐渐急促起来,心跳不正常的加快,内力不由控制的在四肢乱窜。

还是着了张新杰的道啊,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黄少天叹了口气,这可不是正常的暗杀用香药的规格。也不知道被这样特意针对,是幸还是不幸。

一直由黄少天控制的节奏突然出现了破绽,剩下两人顿时醒悟,毫不犹豫的弹起,出刀!

刀尖裹挟着风的锐利,从左右直逼而来!

“给你们的香药是和黄少天的伤药药性相冲的,”出发前的大殿上,那个一丝不苟的人似乎笑了一下,“一袋足矣。剩下那袋备用,切记不可多放。”

黄少天被对方的刀捅过胸膛的那一刻忍不住在心底骂了一句:“靠,真他妈的疼!真是好样的!”

他用尽全力抬剑向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人的脖子抹去,鲜红的血雾随即糊住了他的视线。

 

“……今战乱既定,天下平顺,德君泽被天下,亿兆归心,实乃本朝之福。然大道之行,选贤举能,势之必行也。今宜自圣上始,立嗣已安朝纲,定天下,抚万民,方能立万世之基业,扬我朝之风范……有言道皇天之命不于常,惟归于德,大皇子能用经纬乾坤,阐扬鸿烈,大庇生民,实乃东宫之不二人选……”

真是有点奇怪,喻文州站在朝堂上对着那个高高的位置朗声念出这道藏了很久的奏折的时候暗暗想道,好像并不那么遗憾。

他出生于本朝刚刚建立之时,比起他兄长算得上十分受宠。后来他的母妃因此被人陷害过世,他一个受宠的皇子面对四面八方的恶意,迫于自保慢慢变得善于谋略。

大约是因为我在这方面更像他,他才会更中意我接班。喻文州后来曾不止一次的猜测过,但事实上他清楚的知道有人比自己更适合,甚至皇帝可能也知道,只是……

天生异相。

凭面相为皇帝所不喜,听起来恍若一个笑话,却确确实实发生在多疑而迷信的皇帝身上。就如同他作为子嗣艰难的皇帝唯一一个出生在本朝的皇子,便被视为吉兆,而备受喜爱。

只是刚刚建立一代的国家,刚刚和塞外民族五年内连打两仗的国家,不需要一个善于平衡和驭下的皇帝,却需要一个可以让之修养生息的君王,好让它的元气慢慢缓过来。

“……臣乞陛下早定承嗣,方可上合天心,下安社稷,臣谨叩谢天恩,”喻文州最后敛袖作揖,平步退下。

尘埃落定。

他亲口说出请立大皇子,便不再有机会触及高位。

王座上的皇帝含着怒气向下看来,几乎是迫于在朝堂上不好大骂“混账”,他却不太感受的到了,他只是觉得莫名安心,哪怕刚刚收到抚远大将军黄少天大胜的战报,以为二皇子党在绝对上风的群臣甚至开始窃窃私语,他也觉得此刻突然一身轻松。

“多谢。”

“不必。我若是不让你,也不见得做的比你差太多,只是若是有一日时势2逼迫我和他走到对立之时,我是决计不会杀了他的,而这对国家太过于风险了。”

喻文州对着他的兄长摆了摆手,带着一丝若有如无的笑意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春日的阳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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