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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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江山此夜(三)

【江山此夜尽,还赴旧时光。】

古风架空。HE。

开始大转折了(谁管你啊喂

前文 (一) (二)

☆百日喻黄 Day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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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少天在那个院子里住了两年,大皇子从来没有来过,喻文州倒时常会过来,但每次停的时间也不长。黄少天不知道他和大皇子私底下达成了什么协议,又想到皇帝挑这个院子的时候,已是在怀疑喻文州,便总是忍着不舍劝:“你还是少来几次罢。”

这个时候喻文州总是低下头吻住黄少天的脖子,温热的唇舌慢慢辗转到锁骨,黄少天一阵酥麻的往后一仰,回过神来就看到喻文州故意摆出一脸愁肠的样子控诉:“少天难道不想我么。”

想啊,当然想。

我愿意为了百姓安定去平乱披甲,又何尝不是希望给你一个安定的天下,就连现在在这里,就算是早就料到,也是心甘情愿。

黄少天总是很快败下阵来,放弃挣扎和喻文州纠缠在一起,本来相见的时间也很少,有些事就变得愈发的热烈。

精疲力竭之后两个人往往会靠在一起聊聊当下局势,也或者是黄少天一个人坐在窗台上唠唠叨叨,喻文州一边沏茶一边看过去,阳光温柔的拂过对方的发梢,恍惚间竟然像是回到了还在魏琛那儿学艺的那会儿,魏琛时常懒得管两人,于是也像今日这般温柔相伴,岁月风平。

“算上平叛三年和在这儿两年,完颜毅被我打败自杀也快五年,幽云十六部大概又在蠢蠢欲动了吧。”

“是”,喻文州就像是五年前第一次回答黄少天那样答道,“风雨欲来了。”


“你现在还相信黄少战死沙场吗?”

我张了张嘴,有点说不出话来,我就突然想到了另一个人,我开始不确定在官场是否可以如我所想给他带来更多的保护。

 

这一日这个别院终于迎来了它真正的主人,就在喻文州这次离开后的第二天。

彼此黄少天正站在窗边盯着外面倾盆大雨,计算着如何在这样的大雨之下进行完美的偷袭,结果身后帘子一响,一个裹成和黑夜一样颜色的人走了进来,斗篷还在滴滴答答滴着雨水。

看来雨真是相当大了。

战场偷袭的话设计泥沼应该是非常不错的选择。黄少天在心底下了个定论,结束了一晚上的思考,看向来人。

平城靠北,平素鲜有雨水,如果说这场大雨给黄少天带来了不安的气息,那么眼前这个人就是把这个消息落实的人。

“完颜氏起兵了。”对面的人把兜帽一放,露出一张黄少天熟悉的脸。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

“你憋了一整天才来找我?倒是不像你啊。”黄少天挑眉看去,对方的脸色并不好。

“这儿看制的太严,我要布置一下才能把你带出去。”

黄少天的眉头皱了起来,如果已经要到强行把自己带出去的地步,那么……喻文州应该是早有准备才对,只是看对方现在的样子……边塞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若是出去了,怕是圣上杀了我的指示马上就下来了吧?你太看的起我了,在你眼中我是那种会以一己之命去搏一场结果都不可知的仗的人?”黄少天试探道,他干脆坐了下来,端起茶盏给自己沏了杯茶,“要来一杯么?虽然本来便是你的东西。”

“你确实是。”对方直截了当的回到,“何况要搏的不是一场仗,是天下百姓的性命,你放不下的。”

饶是黄少天此时也是无语。

“而且若是你去,结果大概也就是胜了。”对方补充道。

——戌时完颜丰带一万兵偷袭关前重镇西川,西川太守恐有诈,调宁远、合安之兵拒之。亥时三刻,完颜氏大军攻宁远,宁远守军奋力抗之,子时出头宁远城破,完颜氏放火烧城,一城百姓几无幸免。

几无幸免,黄少天心头一跳。

“擅长把握机会的人,不会不知道什么东西最重要吧。”

“无论我和喻文州达成什么协议,首先国家要在。攻占宁远的话,可以对关口侧翼合围,你确定卢瀚文守得住么?”

 “你是以什么立场和我说这个?心系天下大殿下还是偷偷潜进自家的江湖人士王杰希?”

“王杰希也好,方杰希也好高杰希也好,都没差,不都是为了大皇子存在的么,至于大皇子,自然是为了国家存在的。”对方不以为意的说。 

黄少天突然冷笑起来,“拿国家拿百姓拿小卢来威胁我,把我的死穴摸的一清二楚,还真是一个为了天下啊。”

“方帅已是告老还乡,卢瀚文现在还未经历练,你也知道你是最好的选择了。”

黄少天沉默了一会儿,一手捞起枕边的冰雨,嘲讽道:“走吧,但愿我能活着到战场。”

 

喻文州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刚刚从灯火通明的军机处出来。此时已经是深夜,夜风冷冷的吹来,宫中雪白的花就这么零零散散的落了一地。

青石板的路上脚步还在回响,他却是有点累了。

刚刚群臣议论纷纷,说来说去逃不出让黄少天披挂上阵的主意,喻文州注意的看了看皇帝的颜色,确实愈加的阴沉了。

特别是张新杰例行给熬夜的皇帝诊了诊脉之后,喻文州心下的不安愈发的明显——他明确的知道黄少天有多大的作用,就知道让黄少天上战场有多大的风险——倒不是黄少天本身不可信任,而是坐在王座上这个高深莫测的老人——这两年他衰老的速度愈发的快了起来,狠心也是与日俱增,喻文州真的不敢保证如果黄少天这次再胜利,名望再攀升,这位会做出什么选择。

而皇帝什么也没说,他只是平淡的点了点头,便干脆的同意了群臣争执了一晚却较之前并无任何新意的意见,群臣都感激的看了眼张新杰,只有喻文州知道——在他努力诱导群臣的言论,想尽一切办法避免这群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给黄少天的处境火上浇油,让皇帝疑心骤起的时候,大概有什么事已经发生,而且足够严重。

直到他在这个角落里碰到了一身仆仆的兄长,然后得知黄少天在半个时辰前已经离开京城,以及一张简单的字条——“结束后暗杀黄少天。新。”

他当然知道“新”是张新杰的身份标识,这个标识因为镂刻的独具复杂性和精密性而无可模仿——每个收到字条的人都会一套匹配的鉴别方法——而眼下这张,显然是真的。

“如果你需要的话……”

喻文州挥了挥手打断了对方没有说出口的话,他没有办法去怪对方。他的兄长就是这样的人,这就是他会做的事,认定了黄少天是边塞危机的最好解决者,就一刻也不会等。他从来不会让事关国家的事有半点延误,起码他在的时候不会。喻文州一直认为对方比自己更适合接位,这也算是一个原因。

更何况,由他让少天偷偷潜出来,比让皇帝私下召见少天并放人去战场好多了——那样的话自己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皇帝又做了什么。喻文州叹了口气。

“这个消息,多谢了。”

喻文州的脑海中一瞬间就滑过了很多画面,大多是在魏琛的破茅屋的时候,有黄少天从屋顶上一跃而下从身后捂住他的眼的,有黄少天在河边捉鱼结果沾了一身水然后使劲往自己身上蹭的,也有两个人躺在树底下,黄少天一边玩着剑柄一边嫌弃的说:“文州你出招真是太慢了,以后要是有刺客可怎么是好啊!还好你遇见了我,我会保护你的!”

那些时候天都很明亮,风都足够温柔,不会像现在这些夜晚,都带着绵长的冷雨,好像永远不会停下来。

喻文州突然想起来两个人下山的时候,一直都是猥琐风范的魏琛一本正经的对他道:“少天性子太刚直,你要护着他啊。”

他最后从带锁的柜子里拿出了一本奏折,奏折的边角有点微微卷起,大约是被摸蹭了太多次的缘故,喻文州对着昏黄的灯火看了一会儿,放在了枕边。


是夜,平城灯火依旧,江山悄然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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